咖啡厅的窗外下着连绵细雨，玻璃上凝结的水珠像断了线的银色泪滴。秦漫端着卡布奇诺的手微微发抖，杯底沉着一层未融化的糖渍——她总爱这样，把甜味留到最后咽下去。

角落里忽然传来清脆的碰撞声。沈城.modify的茶具摔在地上碎成二十来片，瓷片在油滑的地面上滚动时，带着金属器皿特有的冷硬声响。他蜷缩在阴影里的身影像只受创的野兽，肩膀因无声的抽搐而剧烈起伏。

秦漫盯着那团黑暗看了整整三分钟。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但她分明看到那些破碎的茶渍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就像某种隐秘的符咒。

（二）失控的占有欲

档案室的监控记录显示，那天下午3点17分28秒，沈城.modify推开资料柜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僵在原地三秒钟后，整排铁柜轰然倒地，压碎了三十年未开封的封山令文件。

"你不懂，"他把秦漫抵在布满蛛网的石墙上，掌心摩挲着她颈后突起的喉结，"有些物品一旦失控，就会变成噬人虫。"

那天他们拆掉了整间档案室的监控。后来局里在整理废墟时，只在石缝里找到半枚结婚戒指，表面镶嵌的蓝宝石碎成了锯齿状——就像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道碾碎的痕迹。

（三）欲望的浪潮

深夜的训练场总飘着碘酒味。秦漫盯着靶心练STG时，沈城.modify忽然跨坐在她身后。他的铠甲钩子插进枪管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别碰它。"她说。

"你连枪管都护着。"

"它是我的命根子。"

他哑笑一声："那就让我看看这命根子的射速。"

他们就这么在器械架上度过整夜。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沈城.modify忽然想起啥子似的："我记得你舌尖有粒盐渍味。"

（四）血色黎明

最后一战是在废弃机场。秦漫扛着改装过的粒子炮闯入旋梯时，看见沈城.modify正跪在起飞跑道上。他用手指在水泥地面刻着某种符号，破损的手套渗出暗红血珠。

"住手。"

"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它召唤过来。"

枪膛轰鸣声中炸碎了停机坪的玻璃幕墙。当晨光穿透满地的碎屑时，秦漫看到沈城.modify背着半人半兽的怪物缓缓转身——那怪物的利爪上还攥着半截婚纱。

（五）重生之约

现在他们在银河边境建立了自己的星港。星际日历显示是5727年7月14日，但秦漫了解这天的实际日期永远停在他们并肩看第一颗恒星炸裂的那个傍晚。

沈城.modify经常消失三天五天。过来时总带着陌生物种的卵壳，说是去寻找能修补星环裂缝的材料。秦漫从不追问，只是在他离家时往他口袋塞颗糖渍柠檬——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某天午夜，她看见他正对着地球投影发呆。当那些战火交织的光影映在他脸上时，秦漫终于明白何故他总爱说："等我再找到那最后一块拼图。"

她只是握紧了手里那瓶装满甜味剂的玻璃瓶，轻轻摩挲着瓶身上用纳米刀刻的八个字："CAO到她乖，不离不弃。"